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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舅舅?外甥?

    救命,她怎么这么倒霉,自己一定是和这个酒吧八字不合。

    一缕羞意涌上心头,瑟瑟抬起手扶住额头,试图遮挡对方的视线,心中自欺欺人地默念,看不见我……

    看见瑟瑟顿住脚步,陆灼十分奇怪,“怎么不走了,瑟瑟?”

    说着他一把扯过瑟瑟的胳膊,拉着她上前几步。

    热情地向她介绍着,语气很是真诚,“瑟瑟,这就是我小舅舅,你们应该见过吧。大家都是一家人,你跟着我叫舅舅就成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陆灼神采飞扬,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。

    瑟瑟:“……”

    南一穆: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我谢谢你了,我的好外甥。不过,大可不必……

    顶着对面复杂带着压力的视线,瑟瑟拉了拉陆灼的衣服,尴尬一笑。

    她硬着头皮开口说话,嗓音细若游丝,“那个……要不你们两个先聊,太晚了,我就先回家了……”

    救命,她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。

    活了二十年,这是她人生中最尴尬的一天,只想要迅速逃离这个地方,离他们两个远远的……

    似乎是看出瑟瑟的不自在,正襟危坐的南一穆站起身,他主动提议,“走吧,我送你们回家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陆灼也点点头,今天他坐的朋友的车过来的,眼下只能同意舅舅的提议。

    他牵着瑟瑟的手,“走吧,瑟瑟,我和舅舅一起送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走到大厅,看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,陆灼这才想起什么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瑟瑟,神色带着歉意,“瑟瑟,你先和舅舅一起出去吧,我去和朋友说一声,一会儿就去找你们。”

    瑟瑟:“……”

    要是可以选择,她宁愿选择和他待一起……

    看着陆灼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,瑟瑟颇有些留恋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像贴着耳朵灌入。

    瑟瑟猛地收回视线,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旁的男人,神情有些惊疑不定。

    南一穆瞧着她,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,随后抬脚向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见状,瑟瑟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气,这才提上脚步跟上。

    街边。

    满天的星光闪闪烁烁,两边昏黄的路灯一片温馨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。

    到了车旁,南一穆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他转身看着装作自己不存在的瑟瑟,淡淡的开口,语气带着一丝疑问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陆灼可以,我不可以吗?”

    瑟瑟: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对方投过来格外认真的目光,瑟瑟心里扑通扑通直跳,让她有些心慌。

    她眼神胡乱飘着,不敢看向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南一穆顺势凑上前,垂眸看着她,“是他比我厉害吗?”

    他压下声音,放缓的声调徐徐升起,带着一丝蛊惑,“我刚才都瞧见了……我觉得比不上我……”

    比……比不上他?听到这话瑟瑟大脑瞬间宕机,低沉的嗓音来回重复回响,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瑟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,有些茫然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南一穆思索着,是不是自己太绅士了,想着慢慢来,打动她,结果……

    桃子又被别人给摘了。

    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看到眼前近在咫尺陷入呆愣的小人,南一穆直接扣住她的下巴,不再犹豫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抓住她推搡的手。

    勾住她的舌尖不放,在里面兴风作浪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好一会儿,两人的唇瓣分开后,瑟瑟抓住对方胸前的衣服,剧烈呼吸着。

    胸脯一颤一颤的,上下起伏。

    眼尾扫见模糊的身影朝着这里走开,吓得瑟瑟急忙撒开手退后一步。

    扭头望去,才发现不是陆灼,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看到她避之不及的模样,南一穆微微挑眉,“瑟瑟,给我个机会好不好,你也很喜欢不是吗?我能感觉到你不排斥我。”

    男人说话的嗓音带着被水汽滋润过的沙哑,有些撩人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,不排斥就要接受吗?

    听到他说的话,瑟瑟此刻的脑子犹如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漂亮可爱,但是有这么受欢迎吗?一个两个的……

    要知道自己可是有正牌男朋友的,想到被自己遗忘的姜云起,瑟瑟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心虚。

    虽然最近对方很忙,没有陪她,但是两个人又没有分手,上次可以说是意外,这次……

    自己是不是太渣了,难道她还是个隐形海王?

    瑟瑟难得反思着自己。

    突然觉得男人太麻烦了,一个个的都不消停。

    看着瑟瑟陷入沉思,南一穆还以为对方在考虑自己说的话,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。

    给她留下思考的空间和时间,省地惹她厌烦适得其反。

    等到陆灼回来,坐上车,瑟瑟都还没缓过神,心中一直纠结着。

    “瑟瑟,怎么了?”陆灼看着一旁安静乖巧的瑟瑟,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听到对方的疑问,瑟瑟这才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她看着面前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陆灼,好几年不见,经历了严酷的训练,对方已经长成了一副精致凌厉,硬朗挺括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