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宁远怕不怕萧老夫人伤心玉姣不知道�
因为萧婉,的确被送走了�
萧婉被送走后,这日子就清净多了�
那贤妃娘娘,也没有再寻过她�
转眼之间,就是十日的时光,到了回汴京的日子�
等着到汴京城外,路过西山田庄的时候,萧宁远才派人将萧婉接了出来�
这萧婉被送到西山田庄,可不是享福去了,而是如萧宁远所说,被送去浣洗衣服�
因为萧宁远下了命令,所以没人敢将萧婉在西山田庄的事情,通传到忠勇侯府�
所以萧婉,在众人都在秋山围场的时候,她自己却被送到了西山田庄,实实在在的吃了好些日子的苦�
虽然只是浣了十日衣服,但每一日,对于这位高贵的、从未吃过苦的大小姐来说,已经是度日如年�
萧婉看着憔悴了不少�
她见到萧宁远的时候,并未多说什么,只是乖巧地上了马车�
忠勇侯府�
萧老夫人早就和薛玉容等人,一起等在了侯府门口�
她素来不吝啬,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母慈子孝�
尤其是今日,她也不只是来迎接萧宁远的,更是想来见萧婉�
萧婉一下马车,便踉跄着奔向了萧老夫人,摆出了受到天大委屈的样子,哭道:“母亲!�
萧老夫人的脸上本来是带着笑的�
可瞧见萧婉这样,她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�
接着就心疼地看向萧婉问道:“婉婉,这是怎么了?你慢慢说。�
萧婉低声哽咽,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对着萧老夫人说了�
当萧老夫人听到只在围场待了几日,就被送到西山田庄受罚的时候,脸色阴沉的,好像可以滴出墨汁了�
她神色冷沉地看向玉姣,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萧宁远的身上�
良久,萧老夫人才冷声道:“宁远,婉婉可是你亲妹妹,你怎能如此待她!�
萧宁远冷声道:“母亲,正是因为您舍不得管教她,才养成了她这种性格!�
“若您还舍不得管教她,往后她定会为侯府,惹出大祸!”萧宁远继续道�
萧宁远说到这,微微一顿,冷声道:“母亲若是真为了她好,那就不要一味袒护!�
萧宁远似乎也厌倦了和萧老夫人再此为这件事纷争,便拉着玉姣的手,往府内走去�
萧老夫人则是捂着自己的心口,大口喘息着:“为了个女人,你便能如此欺负你的妹妹,忤逆你的母亲!你当真是……�
萧老夫人后来说什么,玉姣没有听到�
但玉姣心中明白�
这件事,萧宁远虽然给她出了气,但经此一事,萧老夫人和萧婉,怕是更加厌恶她了�
尤其是她现在已经停止服用息胎丸�
说不准什么时候,这腹中就会有一个新的生命�
若她真有孕了,按照这位老夫人的手段,定然不会允许她顺利生下这个孩子的�
要知道,萧老夫人可是一直想着,让萧宁轩继承这侯府呢!
与其等着萧老夫人动手,还不如她先动手!就算是不直接戳破萧宁远的身世……她也得让萧宁远,往这方面去想,甚至亲自去查这件事了�
她之前没有直接将这件事捅出来,是心中尚有疑虑�
不过如今想想,她查不清楚的,萧宁远未必查不清楚�
那……究竟要怎么样,让萧宁远怀疑萧老夫人的用心,甚至他的身世呢�
玉姣喊来了春枝:“让咱们安插在琴瑟院的人,帮一帮薛玉容……�
这件事她出面不好,那便让薛玉容出靀�
薛玉容是个蠢货,到如今也没想到事情的关键,那她便来推波助澜�
…�
琴瑟陀�
入夜后,薛玉容屋中的烛台倒了,屋中着了火�
这火倒不至于烧到薛玉容,可这样一来,薛玉容的卧房就损毁了�
如此一来,薛玉容就要修缮卧房,甚至更换她常年睡的床�
这一更换的时候,就出了岔子�
薛玉容床头的木板之中,发现了一个凹槽,凹槽之中,找到了一个简陋的小荷包�
负责收拾屋子的婢女,将这东西呈给了薛玉容:“夫人,这是……�
薛玉容将那荷包拿了回来,定睛一看……这东西,真是太眼熟了!
原因无他�
昔日在孟音音护肚之中,发现的麝香,便是一模一样的�
薛玉容拿着这个荷包的手,微微颤抖,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�
翠珠担心地看向薛玉容:“夫人……�
薛玉容咬牙道:“主君在哪儿?我要去见主君!�
说这话的时候,薛玉容已经控制不住情绪,就要悲恸地哭出声音来�
她难过,不是因为自己因为孟侧夫人的事情被冤枉,所以心中难过�
而是,她忽然间意识到,为什么七年了,她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的!这恶毒的荷包,已经发黄发暗,一看就已经年头不少�
怕是藏在她的床头,已经有好些年了�
她日日在卧榻上睡觉,日日闻着这麝香,怎么可能有孩子?
时间长了,怕是身体就彻底损了,再也不能有身孕了�
因为没有孩子,没有为萧宁远生下一儿半女,她吃了多少委屈?
她本以为,是自己夺了本不属于自己的姻缘,遭了报应所以不能生……她竟然从未怀疑过,竟是有人暗中算计!
她要去见萧宁远!她要将这件事告诉萧宁远�
她要让萧宁远知道,她没有害过孟音音,她和孟音音一样,都是被人害的�
她要为自己讨个公道,她要知道,究竟是何人,如此害自己�
玉姣和萧宁远正在用早膳�
萧宁远已经许久没和薛玉容一起用早膳了�
实在是这薛玉容,至此还没死心,总想着再寻一个人,来萧宁远的身边伺候萧宁远,以此来分玉姣的宠�
萧宁远自然不想再给薛玉容这个机会�
薛玉容带着人冲过来的时候,萧宁远看到薛玉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,忍不住地皱了皱眉:“这是怎么了?�
玉姣见薛玉容面容悲愤,心中便知道,她安排的戏,已经开场了�
这侯府,已经许久没唱戏了�
如今到是需要一场大戏,热闹一下了�
薛玉容看向萧宁远,眼中带泪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扬声道:“请主君为我做主!�
萧宁远疑惑地看向薛玉容,声音微微一冷:“做什么主?�
薛玉容双手捧着那荷包,高高举起:“昨夜琴瑟院走水,损了卧房。�
萧宁远点了点头,这件事她知道,那个时候薛玉容根本就没在屋子里面,只是烛火不小心倒了下来�
并未伤到人�
薛玉容继续道:“今日妾差人收拾卧房的时候,便在床上发现了此物!�
萧宁远扫了一眼过去,就看到了那个荷包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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