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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令老脸一红,走了。

    傅景深弯着唇角,扬起好看的笑,扯着宽大的外衣裹住她,坐在椅子上不动。

    静静等待下文。

    但彻底没声了。

    是在梦见他,梦见什么呢?

    等她醒来要怎么道歉呢?听她的语气好像梦里自己正在欺负她。

    外面熙熙攘攘的喧闹声,云伯义今天高兴,下令全体士兵休息两天,喝他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傅景深坐了一会,缓缓起身,动作放轻,抱着人回房间去了。

    云星梦里,傅景深正在哄着她吃胡萝卜,怎么拒绝都没用。

    最后她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,委屈巴巴的,眼泪下一秒就要出来,抬眸,眼里蕴着水雾,控诉傅景深:“阿深好讨厌!”

    傅景深在她开口之际,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口胡萝卜。

    她不喜欢吃蔬菜,从小到大的坏毛病。

    云星哭得正伤心,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拍她的脸,从梦中转醒,枕头上已经有了一片水渍。

    傅景深侧睡在她身旁,担心的看着她:“阿星?”

    罪魁祸首就在眼前,云星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,翻身坐起,将傅景深按在身下。

    跨坐在他身上,小脸粉红,睫毛湿润,未施粉黛的脸蛋上带着可爱的凶:“傅景深,你居然敢逼我吃胡萝卜!”

    傅景深了然,抿唇,有点失望了。

    是这样啊?不是什么不能开口诉说的梦境呀。

    然后一笑,他就知道要道歉。

    她的手撑在他胸膛上,傅景深抬手抓住云星的手腕:“在梦里,我又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“嗯哼!”

    “逼你吃胡萝卜了?”

    “嗯哼!”

    傅景深轻笑:“那...确实是我不对,逼着阿星吃你不爱吃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云星还是凶巴巴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傅景深抓着她的手腕,一拉,身上轻微用力,轻而易举的将刚睡醒还软绵绵的云星反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低着眸子,笑意加深:“但是,阿星.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总造梦把我弄成一个坏人?”

    现实里没舍得难为她,在她梦里自己倒是十足十的坏蛋。

    他压低身子,愈发靠近云星,鼻尖与鼻尖轻触,眼神与眼神对视。

    话说,刚睡醒,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将人压在身下,声音低沉悦耳,手掌有意无意在她腰间轻轻捏着。

    是你你忍得住?

    反正云星忍不住,脸色更红,咽了一下口水。

    若是在梦里他也是满分的好......那她压根没机会找傅景深吵架。

    年纪轻轻的小夫妻,不吵架增进感情不行啊!

    傅景深声音又低又欲:“阿星不给个好理由....今天坏人的名声我可要做实了。”

    他温热的手掌正在向上移,在她身上点起阵阵颤栗。

    云星欲哭无泪:“傅景深,你勾引人!”

    慵懒喑哑的笑:“嗯?”

    “做梦哎,谁控制得住!”

    傅景深学她说话:“云星哎,谁控制得住!”

    湿热的吻从锁骨转移到唇上,傅景深带着她在情欲里沉沦。

    云星从长情的吻里透过气来,微喘:“傅景深,大家都在等我们出去喝酒!”

    “单身的人当然只能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”

    伸出手臂,从床头柜里拿出某个东西,戴好,一室旖旎。

    云星一夜没睡。

   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,外面空无一人,估计是昨天都喝多了,今天连个站岗的都没有。

    草场还躺着无数酒瓶子,可想而知昨晚喝酒的场面有多猛!

    傅景深而她一样一夜未睡,重点是出力的全是他,今早依旧能精神抖擞的回了鬼影的基地。

    走出偏院,云星正想去找点吃的,阿月蹲在树根前的画面一下撞进视线里。

    云星将拉链拉到最上面,避免着小色鬼看到暧昧的痕迹又要抓着她要过程。

    “阿月?”

    蹲坐在树根前,似是在面壁思过的阿月听到这声呼唤,身子猛地一颤,迅速把拉链拉到头。

    她转过身,面对着云星,弯起唇角,假笑:“老大!”

    走到阿月面前,云星停下脚步,眯起眼睛,盯着她唇上被咬破的那个位置。

    傅景深动情失控的时候,也曾经咬破过她的唇。

    看了半响,云星打探着问:“你昨晚睡在哪?”

    “我我我......你.....我......啊?睡.....睡床上啊!”

    “你结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......我我.....我没没没没......没结巴啊!”

    “那你昨晚睡在哪?”

    阿月稳稳情绪:“睡客房啊!”

    “和谁睡的?”

    “我.....我.....老大......你.....你......我.....”

    没耐心等她说完,云星双手往兜里一揣,眉尾一挑:“行,我知道,是穆老师。”

    阿月瞳孔一睁,往后倒退一步,有些慌乱: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悠悠闲闲的转身去厨房,云星声音缥缈:“去我房间找粉底液遮一下。”

    那露出的小半截纤白的脖子,上面全是吻痕。

    战况,一定很激烈!

    阿月羞红着脸,走了两步,“嘶”了一声,嘴里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真尼玛疼。

    穆荷这个狗东西!

    杨妈起得早,在厨房里温着粥,看到云星,手脚利落的给她盛上一碗,特地给她碗里多夹了些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