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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是没有。

    他们都是表面上的勇敢者,在嬉笑里表达喜欢,然而面上的薄纸一经捅破,所有人都会发现,巨人的背后其实不过都是胆小鬼。

    穆荷到底是穆荷。

    不是年下的弟弟。

    是成熟的大人。

    他率先来哄阿月,不允许她将难过的情绪留到明天。

    阿月也不打算继续藏着掖着了,语气里带着点心慌,直白告诉他:“你要告白,要说喜欢,要真情实意的告诉我你想当我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阿月想,她很厉害,她可以赤手空拳以一敌三。

    但她也是有着小小心思的平凡女孩,想要点简简单单的仪式感。

    穆荷那么好,他一定能给她。

    果然,穆荷笑吟吟的跟她说“好。”

    阿月坐进车里,关上门,身上还披着穆荷的外套,她捂着嘴,偷笑,哈哈,幸福得一批!

    再偷偷打量车窗外的穆荷,她靠近车窗,哈了一口气,车窗瞬间覆上一层雾。

    阿月在上面画了一个爱心。

    敲敲车窗示意穆荷看过来。

    嘿,我的小奶荷,快收下我的喜欢。

    第一百六十八章 番外(四):男人的话,不可信鸭

    稍晚些,穆荷送阿月回家。

    长路漫漫,阿月摇下车窗,穆荷在驾驶位又控制着把它升了回去:“外头冷。”

    阿月抿着小嘴,眉头扬起:“可是我想吹吹风。”

    她又往下按,穆荷专注着看路,山里的风阴冷,实在是怕她感冒,一开口,就捏住她的命门:“姐姐,我真的,好冷鸭~”

    阿月:“.......”

    默默的升上去,只留了一点缝,阿月嘴角弯着,嘻嘻,年下弟弟卖萌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阿月拉动椅子,微微往后躺,手垫在后脑勺之下。

    从细缝里溜进来的冷风吹在脸上,浑身惬意到让她阖上双眸,车里寂静,她宛如天籁的嗓音慵慵懒懒的唱着歌。

    唱得小声,穆荷听不清,故意将车开得更慢,仔细去听。

    “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,

    唱出人们心肠的曲折,

    我想我很快乐,

    当有你的温热........”

    穆荷扬起笑,慢悠悠的开着车,权当是小姑娘借着情歌表达喜欢,眉眼之间充斥着温和与感动。

    算了,不等了,就明天吧。

    阿月身子动了动,偷偷瞟了一眼穆荷,音调加大,换了首歌,唱:“我是你爸爸真伟大,养你这么大,你还不听话......”

    穆荷:“.......”

    感动?感什么?什么动?

    下车的时候,阿月将穆荷的外套脱下,安全带一解,门却打不开。

    阿月语调懒散,桃花眼里全是细碎的光:“干嘛?要分别吻?”

    穆荷注视着她:“当然,姐姐给吗?”

    “哎~我不给~”

    穆荷低笑着敛眸:“把草戒还我。”

    阿月捂住口袋:“为什么要拿回去?”

    穆荷解开自己的安全带,结实的手臂伸向阿月,将人揽进怀里:“哪个儿子,会送爸爸戒指的?”

    哦,他是在反击自己刚才唱歌占他便宜的事。

    男人埋头,在她青紫的颈间蹭着,等她回答。

    阿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,手从他外套里探进去,指尖冰凉,停在他腹部上,好听的声音变得异常性感:“小荷荷,刚才不是还叫姐姐?”

    穆荷整个身体僵住,手臂线条募地一紧,唇瓣摩擦着她的天鹅颈,不知轻重的吻下去。

    让原本青紫的吻痕颜色更深。

    阿月倒吸一口凉气:“嘶——”

    穆荷轻轻笑出来:“男人的话,不可信鸭~”

    “他会骗你.....”

    “会嗷呜一口把你吃掉哎~”

    阿月人傻了,有点痛并快乐的感觉,手抵着穆荷,不让他胡来。

    几个年轻的路人经过,嬉笑间透过划下的车窗遗留的缝隙探进目光,嬉笑声停止一瞬,复而又继续笑起来。

    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,腼腆的笑意。

    阿月声音有些颤:“有人啊!小荷荷!”

    他的吻好似不肯罢休,从颈间,到耳朵,声音低哑:“嗯?没人就可以吗?”

    阿月:“.......”

    这男人真的又茶......又骚.......

    阿月后仰,试图离他远一点,穆荷的手抵在她后脑勺上,将她按回来。

    嗓音纯欲:“分别吻,给还是不给?”

    别无他法,阿月圈着他的脖子,主动吻他。

    计划得逞,穆荷笑弯了眼睛。

    阿月下车的时候身子微微发软,草戒最终还是被他拿走了。

    最后,捂着脸羞答答的跑了。

    回家倒头就睡,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时钟转动的声音只剩阿月浅眠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清晨五点半。

    一道细微的“咔哒”声,还在睡梦中的阿月猛的睁开眸子,手摸向枕头底下的刀,眼神锐利,翻身下床。

    来人小心翼翼靠近床边,看到乱做一团的被子和空荡荡的床先是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没有人!

    绕着床看了几眼,往洗漱间的方向看,一道不明显的流水声传来。

    叹了口气,原来在厕所。

    脚步缓慢的往洗手间靠,手里的枪拉栓上膛。

    光线渐无,水龙头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阿月藏在两个凸起的柱子中间,看着来人一点点路过她往洗手间走。